莱卡(—— 1957年11月3日),苏联,斯普特尼克恋人。

Jedi

Jedi

 

这一切的前提是奥斯陆睡着了,和我一样,在梦里。

这是一辆深夜车,爱上不上,但我会在车顶上等你。

Bgm :Jedi   (Melpo Mene)

 

 

老实说,自从上次Even狂躁期飙车在渔人码头被警察拘留后,Isak一直都不太放心Even一个人开车。

 

他们在一起的第八个年头,Even的躁郁症得到了很好的控制,他凭着《不会在水中憋气的男孩》作为导演出道,而Isak则是一个预备役的生化学家,天天抱怨着老板和乙方,实际上小日子还不赖。今天是什么日子?他们迈入第九个年头的第一天?或者说是Even重新开车上路的第一天。

 

Fy faen!

 

Isak在阳台上看见Even站在那辆白色特斯拉旁大摁喇叭的时候忍不住咕哝起来:不是说好要回工作室剪片子吗,还说今晚不回来。

 

更重要的是他有点担心Even的状态,要知道Even并不扰民,除了他们旅行时有时碰上隔音效果不好的酒店之外。所以Isak来不及在阳台打个什么招呼便急急忙忙地跑下楼,冲着Even大喊:“fy faen!”

 

 

‘’你在做什么baby?不打算帮我系上领带顺便给我一个吻吗?‘’Even好歹收手,没有再蹂躏邻居的耳朵,这个点在居民区狂摁喇叭难保不会有人报警。

“Even。”Isak心中泛起一些不安迷茫,忍不住伸手将他抱住,“不是说要通宵剪片子吗?”

“但我现在想和你兜风,Isak。”Even朝着主动扑来的人眨了眨眼睛。

“你还好吗,Even?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应该会有点累?”

“你当我们的午间战况太激烈还是怀疑我的能力了,嗯?一起去兜风——”Even笑着轻轻揪起Isak卷卷的头发,头发数年不变的卷曲一如主人性子般柔软。

“我的天老爷,没什么能拒绝,真的。‘’Isak心想。

“我的天老爷,他的头发可真软,真的。“Even心想。

 

 

Isak是被Even亲吻着才慢慢上车的,他打开车窗,夜晚的奥斯陆迷人得很,无论是街面上三三两两的醉鬼不死心地嚷着“再换一家。”还是年轻的女孩子们穿着高跟鞋跌跌撞撞。Isak侧眼看着驾驶座上的Even,影影绰绰的街灯和月光掠过他的脸,岁月没能在他的梦中情人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,就算留下点什么也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帅气。一成不变,奥斯陆的夜晚和Even,此时此刻,同当年他在Even的自行车后座上无异,如此美好的一成不变。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,从裤兜里掏出香烟,点燃后朝着窗外吞云吐雾,也许他才是有些累了,最近没日没夜的理化实验和数据分析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。

 

“baby给我也来一口?”

“求我啊?“Isak转过脸,俏皮地冲正开着车的男友喷了口烟,柔和七星的味道落到了对方的鼻腔里。

“求你。“

鉴于Even还在开车,Isak才把摁着他吻的念头从脑海里摁下去,乖乖地将手中的香烟伸到Even的唇边,甚至还新点了一根轮流抽,老天啊,他抽香烟的样子太他妈迷人了,眯着眼睛太他妈迷人了!

 

 

在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Even盯着电子眼探头看了会儿,“well,我确定监控探头都睡了!”

他在说什么?Isak的脑子里除了尼古丁外还掺了几克困意,有点迷迷糊糊的。哼哼着把烟收回来自己吸了口。

“baby你看测速摄像都没打闪,而且我打赌全奥斯陆的交警都醉了。“

“全奥斯陆?“

“全奥斯陆。“

灯绿了,Even缓踩油门。不消片刻,Isak觉得外头的景象移动得越来越快,提速提得他有些不适应,“Even,慢一点!”

“管他呢,全奥斯陆的监控都睡了!条子都喝醉了!”

当Isak看到速表指针已经打到200km时心里暗道不妙,他们不该出门开车的,妈的Even回来的时候看着就有些不太好。

“Even!”

“Isak我觉得我们快能追上月亮,我向你保证今晚一定能够追上… …”Even像是没有听到Isak说的话一样开始滔滔不绝起捕捉月亮的事。“你说我们用什么装它比较好,能放车后座吗?我听说月球是地球甩出去的一部分,那把它放到马里亚纳海沟怎么样?还是我们家的浴缸?”

“Even!Even!Even!”

 

 

Isak再清楚不过了,Even在发病!虽然这么多年过来了,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能够应对自如的,但现在是在一辆时速200㎞的特斯拉上,Even好像听不进话,老天啊,他该怎么办。Isak将满是冷汗的手掌放到Even的膝盖上,手指紧紧攥着他的牛仔裤。

 

 

冷静,冷静,Isak,这是狂躁期。

 

 

“Even,你听我说,先把车停下。“

一路驶来,耗掉的香烟一根接一根,但此刻已经没人抽那根仍在Isak手上的烟了,忘了弹烟灰的Isak不出意外地被烫着,食指和中指红了小块。“shit!“他几乎要哭出来了。

 

 

一直在大谈月球的Even察觉Isak被烟烫了后立刻放松了脚下的油门,将烟夺过摁进熄烟器。

他为什么看起来快哭了?他不喜欢月球吗?不想捉住月球吗?还是被该死的烟头烫疼了?但他的眼里为什么还盛有慌乱?他怕追不上月球吗?

Even得不到答案,而且他的手里还抓着方向盘,但他几乎都要停下了,他忍不住单手拉起副驾驶座上男孩受伤的手指,轻吻。老天啊,他为什么这么害怕,他么们当然能追上该死的月亮。

 

 

在手被松开时Isak同他对视,他不确定Even现在能不能理解他,他只好凑到Even的唇边,他想告诉他,他怕极了。他要告诉他,他怕极了。

 

 

Even带着笑意注视嘴角抿着的Isak,他不知道他缘何害怕,但他始终相信自己会保护他,永远。别害怕,Isak。“轻声细语得像是哄睡摇篮里的天使。

 

 

在Isak几乎以为他会完全把油门松开并开始接吻的时候,Even便哈哈大笑,将油门踩到最尽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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